- 威望
- 点
- 金钱
- RMB
- 贡献值
- 点
- 原创
- 篇
- 推广
- 次
- 注册时间
- 2020-11-10
|
可可儿
发表于 2023-12-31 08:20:38
自从我妈妈死了之后,我就很怕我的爸爸。他经常喝酒,然后醉醺醺的把我姐姐打个死去活来。我很怕他连我也一起打。在我眼里,爸爸就好象是个干燥的火药桶,我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炸,他一旦爆炸,就是我的世界末日。
( ?( B* T4 w0 A" d. i
" K* n% d& A7 U4 I+ i 可是他好象把所有的火药都倾泄在姐姐身上,他从来没打过我,有一次他给我钱让我买烟,路上碰见推冰箱卖雪糕的,我嘴馋就买了一支,却不够钱买烟了。我不知道怎样交差,在外面躲了一天,半夜爬墙回家,爸爸就在客厅等我。我以为自己要挨打了,谁知他不仅没打我,还给我热了晚饭吃。他问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,然后就笑了。他说,如果我想吃雪糕就告诉他,要多少有多少。 . g" j& o5 ]1 Z
6 W0 s* M7 T O/ l2 \+ V) t 我不仅对他的宽容没有感激,反而更加害怕,就好象在电影里面看到日本鬼子对中国小孩说“小孩,你的吃糖”一样,魔鬼的宽容往往比他的残暴更可怕。 & r7 N! @0 E; |. m2 q+ ]
9 |; S8 R$ @1 ~ 姐姐比我大三岁,她不上学,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。自从我上学之后,她就每天接送我。我很感激她。上学的路上有座小桥,一下暴雨三年级以下的孩子就要等家长来接他们,因为怕被冲进河里。只有我,可以在放学后第一时间趴在姐姐背上回家。
* [7 g t d. ?# f2 ?
! s" G$ H) j) r 后来情况有了改变,在我和小强打架之后,他到处造谣,说我姐姐是个孽种,不是我爸爸的女儿,是我妈跟别人生的。每次姐姐接送我的时候,就有一帮人起哄。我经常和他们打架,姐姐就拉着我,怕我挨揍。我给小强说:“早晚有一天我捅了你!你等着!” 9 q6 |8 s; X) ^9 f+ _
3 v+ W( A( Y4 n) h: d5 K# _ 他们老是那么说,我自然也有了疑问,爸爸自然是我不敢问的,姐姐也不正面回答我,她说等长大了再告诉我。 & H9 Z" U9 c2 m/ v7 l
# ^+ C1 B2 \& p9 {
童年的恐怖难以描绘,经常在一个个漆黑的夜晚,爸爸将我锁在卧室,然后客厅传来姐姐的哀叫以及摔东西以及肉体被击打的声音,最可怕的是爸爸象炸雷一般的嚎叫。每次爸爸叫的分贝和频率都提高的时候,姐姐的哀叫也会跟着歇斯底里起来,各种东西都会发出一种被摧毁的声音,仿佛要出人命了。我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6 [: h+ \/ C d) W9 r- [! m: Z1 L0 K: c: }% Y* f% O
我一直是站在姐姐这边的,因为姐姐对我真的是无微不至,她又那么漂亮。她总是任着我的性子来,象自己的心肝一样的疼我。每次她被爸爸打完了,她总是红着眼睛问我饿不饿,然后一边揉着自己的伤口,一边抽泣着,一边给我作我最爱吃的煎鸡蛋。[ AD: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www.Sjxyx.com ]爸爸总会在打完人之后再打呼噜。 - X* L; |0 h2 \) N j
) f5 O0 |9 p8 z% C* |: v* U 每次姐姐煎好鸡蛋,我总会让她吃第一口。那是我唯一能够作的,就是:将她为我的付出抽出一点回报给她自己。 ; `9 T" c$ q9 O% o; D: ^
% b# {" L1 L7 F/ D" k3 D" r, [ 每个夜晚我写作业,姐姐总会帮我铺床,给我端水,或者帮我摇蒲扇,我的作业快作完了,她就端来洗脚水给我洗脚。可以说,除了写作业,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我作。
: J) W8 G: a+ S8 z- ~1 {! L) s* p' X* o, s0 G6 H* w& [) ^7 s
后来我上了初中,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 5 B6 }' }( X0 `5 X, p+ y3 {
4 W& R+ P0 g0 F V4 d/ ]
原来中途妈妈跟别人私奔过,回来的时候就有了姐姐,然后才有我。我和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弟。爸爸一开始经常打妈妈,妈妈死了,他就把气撒在姐姐身上。虽然姐姐的身份不怎么光彩,可我认为姐姐没作什么坏事,她人又好,爸爸打她是不对的。
' ^9 w; u" B6 `; C* l+ a& n+ {, a; O3 f
由于个头猛蹿,我也敢于和爸爸顶嘴,帮姐姐讨还公道。可当我不在家的时候,姐姐的命运仍旧无法改变。有一次我看见姐姐给我煎鸡蛋的时候,左胳膊的血流个不停。我哭了,我发狠说:“现在我打不过他,等我长大了你看他还敢打你不!”姐姐哭了,她抱着我的头说:“别怪咱爸,傻小子。”
2 e! j; F0 ^/ @: \$ I
2 }' d7 b w* k; |1 n% I 那个时候我们家电视都是黑白的。我的同桌上课经常玩一个小型电子游戏机,我一时贪念,给他偷了。他知道是我偷的,带他爸爸找上门来。爸爸不在家,姐姐就出面和他们吵。我在卧室担惊受怕的。
% y& ~0 ^" u4 x. P! E
D1 v f) x" \3 @$ _7 p" d 姐姐说:“我弟弟决不会偷你们东西,我们家不出小偷!” 6 Z9 G: k4 k* R6 V; a, c7 F* \! O2 e
" W( K6 [$ r$ [$ e! B5 \ 我趴窗上偷偷看,周围已经有很多看热闹的人,姐姐被大家指指点点,瘦弱的背影显得很可怜。 9 Y9 R# `4 X" ? X2 C% x
& {2 A; I& o2 Q9 s: } 我同桌说:“你弟弟就是小偷!你们全家都是小偷!” % A9 M+ \7 d. R5 J9 {2 ?
6 L9 J4 N5 H% X; h2 W" G! y
姐姐被激怒了,她冲上去和我同桌扭打在一起,旁观者一片哄笑。/ t c5 J) X& @. G+ O, x
7 i7 H9 ]$ k& Z' _0 F$ C, ?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游戏机,推开门扔在地上:“不就是一个游戏机吗?老子不希罕 !”
7 s$ m& X* B% A3 e1 l" _- Y0 W$ G- z+ G; V( n
姐姐睁大眼睛看着被摔坏的游戏机,然后转头,慢慢的跪在同桌爸爸跟前,向他认错。
% v7 F) q2 e# y) ^) }0 _) _7 U9 C {/ G, E) b0 U
同桌大声嚷嚷:“说了你们家出小偷,还不承认!”他爸爸推了他一把,说:“算了算了,还了就行了。”
- y4 f d( F! K" S* F& B
7 B9 C E7 q( N 回家之后,姐姐拿笤帚把我打了一顿,这是她第一次打我。打一下,她就哭一句,我不还嘴,只是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决不再偷东西。[ AD:请高手帮您制作非主流图片 www.51ps.com ]
* F+ T) v' {4 O
g- ]' o3 S- u! {) \! h( u' l* T! P5 H 几天之后,姐姐变戏法般的给我买了个小游戏机。是用她自己攒的钱买的。她告诉我,缺什么,向姐姐要,姐姐有的都会给,但不能要别人的。 5 `) E( e8 K) g
+ ^, U: T$ r9 i3 X
这事情被爸爸知道了,虽然游戏机就是几十块的东西,可他还是埋怨姐姐败家,又把她打了一顿。当时我在学校,回来之后听说了我就要找爸爸算帐,被姐姐劝住了。后来,那游戏机我一直收藏着,即使以后有了电脑,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玩里面的俄罗斯方块。
% F* L9 Q8 w l" t" c
L v. r' A" [1 C 14岁的时候我目睹了一件大事。姐姐洗澡的时候,我正要睡觉,听见姐姐在浴室大喊不要,我就爬起来,趴浴室门缝上看。 * z2 p c0 ^9 b3 l! U% X% _# u- |3 U
& C* ]( Z& n# z# }: u* t6 V 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,却无法拒绝。我看见爸爸和姐姐赤身裸体,姐姐不停的挣扎。我也许应该退门制止的,但另外一种想法却让我呆呆的继续作观众,我想看看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 8 L/ R6 c& G2 C9 u
7 x# x) d. l: `/ c
我永远忘不了,我脸腮通红,呼吸急促,下体直直的竖起,看自己的姐姐怎样被自己的父亲强暴的那个晚上。 ; {3 y0 @* w% n A0 d) s9 H- _( Y
( f5 Q% r# z9 D: _+ x& U 那晚我一直没有睡觉。羞愧和兴奋,愤怒和麻木,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了我的大脑。那时我对班级里面几个女孩是有想法的,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想法。从那个晚上之后,我的欲念清晰起来。
. K, [, ~: b& t
/ Q8 J+ |/ \/ b) ] 初中的作业更多,姐姐要陪我到更晚,到了爸爸熟睡之后,我对姐姐的身体有了想法。我双腿狡在一起,局促不安。我的心跳比那天晚上还要剧烈,因为我预感,只要我要,姐姐一定会给。 1 y* S3 a+ w5 \+ L) L9 o U( s4 a
/ l& y% N u' S9 D
姐姐当然会注意到我的尴尬。她问我怎么了,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。我不大敢看她,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。当姐姐靠近我想问我个究竟的时候,我鼓足勇气一手抓住她的乳房,她吃了一惊,我楞在椅子上很紧张的看着她的表情,只要她发火或者拒绝我一定会逃到被窝里面睡觉,并一辈子都不再作这种想法。可是她的表情却从吃惊慢慢变得平静,在灯光的照耀下,她的脸庞就好象公园里雕刻的女神一样圣洁。我立刻泄了底气,慢慢的低下头,手慢慢松开。[ AD: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www.Sjxyx.com ]
8 c( k9 ^* i' I$ b0 \- F. v& l
手背一热,我一抬头,姐姐咬着嘴唇,把我的手按在她身上,她心跳的也很厉害。这回轮到我吃惊了,但是姐姐的举动的确给了我勇气,我什么也不顾了。 R. w! {6 D$ X. j# g
5 x7 t/ x" Y- r# ]" g8 z* d
那天晚上一直被我认为是我生平最快乐的一个夜晚。我好象躺在一个温暖的棉花堆里,暖洋洋的阳光晒在我身上,无比惬意。
1 E, U+ e$ Y( D9 M/ S
. m& o- H# c* y# W2 `* `/ U “姐姐,你会永远和我这样吗?”我问。 / I/ o! r! s$ w, Z: k- W
! q7 Z4 Y8 N y, G6 y
“姐姐说了,想要什么,向姐姐拿,不要别人的。”姐姐说。 ! `% k# T) x/ [
0 g5 `6 C# g6 b; @4 d9 S “姐姐,我想娶你作老婆。”我兴奋的说。 6 ~1 P1 C/ c, I$ @
0 P, x/ v; D n" ]8 k' G$ T) H
“傻小子,我们不能作夫妻的,我是你姐姐。”姐姐说。 7 n0 l* D4 e t' ^( R! J
& I6 r. N, [! n3 f “我才不管呢!老婆应该是男人最喜欢的女人,姐姐,我最喜欢你,所以一定要你作老婆。”我说。 0 ?; T, Q$ b* y7 D0 z2 V! N
4 {& K6 _! d3 e1 H( l9 \) E/ _ 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姐姐问。 6 _8 P5 R/ v( v! O
% F1 d# p7 u8 R4 Y, s$ Y/ j “真的,我们可以搬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这样,就没有人在乎我们是不是姐弟了。姐姐,其实我早看出来你喜欢我了………………”那天晚上我说过的所有的话,也是自从我会开口说话以来最舒心最过瘾的一次。 0 h' V6 M1 [+ }& {
; b9 j1 L; `' J! h" e0 D 人生最开心的说话,往往就是把害羞的,甚至是带有罪恶感的话毫无保留的倾诉出来。 0 f! g( u0 J3 f' Y; H2 @
/ u& k4 Z) f% G$ V- T 从此之后,日子变的不同,我觉得自己活的很滋润。只要我说声“姐姐,我想要”,我就能从姐姐那里得到男人的快乐。 9 z3 y$ l, N* h- l
& [# |* A2 L3 T! H/ Y2 y/ } 爸爸也不象以前那么打姐姐了。随着我身高和饭量的增加,我在家里的地位也急速上升,有些事情爸爸甚至要和我商量。我告诉他,不要打我姐姐,否则我永远也不回这个家。作男人的一切快感都被我轻易的找到,以前是姐姐保护我,今天终于轮到我保护姐姐,不,是保护我的老婆。日子过的飞快,我要上离我家有三十多公里远的高中了。
& B" n/ C H1 J" A9 k
! ~( x3 A/ g& t 姐问我:“你现在是把我当姐姐看,还是当老婆看?” ( ]; j: e) m [1 p: e
* g8 w5 _2 @% f
这个问题很让我为难,其实,我很后悔自己作过的一切,无论如何,乱伦的行为都是不能被容许的。[ AD: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www.Sjxyx.com ]可是,如果我抛开姐姐不管,我简直就是禽兽不如。 ( v) t. @) C- [7 D
7 N8 y! n! \3 q8 C; }- j
于是我回答:“既当姐姐,又当老婆。”
* l# o% O7 \9 }9 W% q/ F: u( `/ q$ ]" }& u _# k+ j) s
姐姐低头说:“这些年来,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很少,以后会更少。姐姐怕。” $ t4 Y' k# ]) n( Z7 g2 e
, r, L7 f. ~% l2 r 我拉起她的双手轻轻的吻着,说:“我是姐姐一手调教大的,姐姐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。我永远都记得我的原则:想要什么,问姐姐要,不要别人的。”
9 B9 H+ k! B. I& b0 ^
' o$ m- U n( R5 Z& b 姐姐把头埋在我胸口,哭湿了我的胸襟。突然我觉得姐姐很可怜,虽然已经没有人打她了,但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已经是她无法掌控的了,除了给爸爸擦身时抬起爸爸的四肢,她几乎不能决定一切,这种活法是可怕的。 6 T/ o; N3 w% V! p$ z0 I
5 J/ ^3 @1 F% W4 v" L: g 终于来到了梦中的北京,从一开始初到大城市的兴奋,到最后习以为常的说北京破,自己的眼界越来越开阔。 ) l! q9 H. H( H0 y
7 x% E3 N5 |, i; i7 S 姐姐不认得多少字,我根本无法与她通信,更不用说网上聊天什么的。想家的时候,我唯有摸出她给我的小游戏机玩。 & i, u2 @0 B; Z, W
/ U+ H1 W, m* v8 \
有些东西压抑久了,就要想办法释放。我上初中的时候经常给姐姐写情诗的,所以我就参加了一个文学社,跟着那些满嘴风花雪月的人随便咧咧几句。
Z1 `9 ~4 Z! B; D5 T( p9 v: _: F6 r6 q3 |8 O9 |
在文学社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,那是和姐姐不同的漂亮。如果姐姐的漂亮要感谢上帝的智慧,那么那个女孩的漂亮要感谢人类的智慧----她总是会利用得体的衣服和淡淡的胭脂把自己塑造的象艺术品。
! d8 G/ S& v) o; h
2 D/ b( u" D' b* g( z* P 她叫芳菲,她对我的吸引力来源于她的眼神和智慧。她的英文很好,在她面前我总是心旷神怡,感觉好象掉进一个蜜罐,可以忘记一切,忽略一切。
% q2 C3 J& t# j5 w8 N/ T* X& X8 E6 v& U5 w' u- }2 M4 I6 x! Y( M: F; x
她很喜欢诗歌,这就是我一个穷小子能压倒她难以计数的追求者离她最近的原因。她说我的诗歌有一种赤裸的真实感,细品起来让人掉泪,就好象从伤口里渗出的鲜血一样真实。 1 o6 A. K0 ^/ A8 \+ ^
y, _/ b8 T! v5 v
有些东西来了是挡不住的。我,与她坠入爱河。
. L3 s* V1 c; b; J7 G+ [
; o* }8 k$ i+ M+ f 其实我的头脑仍然很清醒,我知道,我和姐姐之间早已经退化成亲情。我知道,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交锋在所难免。为了保护姐姐,我一直给芳菲讲述我姐姐小时候如何保护我的故事,只是有很多无法开口的东西我隐瞒了。
+ T4 q2 P8 G3 O, D7 L; r- F: v9 a, A/ j0 v- u( Q
我告诉她,姐姐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,为我付出最多的人,就算姐姐当众骂我,甚至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。作为我的女朋友,必须尊重,忍让,甚至纵容我的姐姐。而芳菲是我最爱的人,除了和我一起体谅我的姐姐,其余的我可以全听她的。
' j' u0 G1 _' G& y' H: ~( @& z% [' J) m- L2 @$ o$ d
我知道,将来,姐姐对她的敌意不可避免。我认为我的决定是对的,我并不是因为距离而不爱姐姐了,或许距离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最根本的是----我不能再作乱伦的事情,是我的长大,我的懂事让我不能再爱姐姐了。我希望姐姐能够理解我。 & a- o: F1 R- N2 i
4 p# p* S6 T: j b6 G% z
终于,在大三那年我把芳菲带回了家。 4 M- J( v _* N" U3 ^4 y+ d
) f3 u2 q/ U- j
虽然穷困让我有些自卑,不过家的整洁干净却让我心情明快。姐姐的双手就象天使一样,即便是烂泥经过她的手都会有生命力,漂亮起来,精彩起来。
3 p: e- G: I3 Z( a# `3 J1 B' z; O+ D& I0 c: \' A; H
在芳菲来我家之前,我不敢跟姐姐明说,但我暗示过。那些姐姐未必听懂了的暗示是我的救命稻草和盾牌,它不至于让我的良心过于不安。 % K3 b8 I/ E( b( d! p. n
% }. s1 n6 u3 m* m 在我向姐姐介绍完芳菲的身份之后,姐姐的脸色马上就白了,她摔下手上的东西就出去了,留下我和芳菲尴尬的楞在原地。 s2 U- q5 V) U, C6 T! a
' s, W9 `5 I) K5 j; U8 l W
犹豫了半天我追出去喊她,她头也不回的说要割点肉,我赶忙说我帮你割,她还是不回头。
/ |3 D5 o) s" F* }
- p S1 \: G+ y" Z! Z4 ?, s 晚上吃饭,姐姐把做好的红烧肉一块一块夹给我,我连忙也夹起一块放到她碗里,然后再夹一块给芳菲。
- L, r/ c V X" h, I) U# h3 {9 y% d3 V$ A9 |+ p5 j
姐姐见状,手拿筷子停在半空,用眼白狠狠的瞪着我,突然,她一把放下筷子,向后一踢凳子就走出厨房。 ( j6 u9 C. y1 w' s* {* B. R
6 W8 s, H# n/ m3 O) l; }0 A 桌上的碗碟颤抖了半天。我和芳菲面面相觑。 , b: z r* _& d" u3 M) B: l2 r% G4 h- B
' C& _/ J4 z' y, N3 n% Z
我支吾了半天想解释一下,芳菲粉嘴一嘟说:“我就不信了!我连你姐姐这关都过不了!你别以为我从小娇生惯养,我干活也是不含糊的,不得到你姐姐的认可,我就不回家了!” h5 O; R: x+ f! a- Q! Q5 w
' _2 X0 E" `4 M% v' m 第二天,姐姐做饭,芳菲要帮手。姐姐拦住她说:“你起来,让我作,你不知道我弟弟的口味。”说这些话的时候姐姐始终盯着锅碗瓢盆,没看芳菲一眼,也没看我一眼。 ) q2 v# s& f+ j
4 d& I2 B! x" w- c' Q- _6 X2 ] 芳菲四下看看,又抓起笤帚扫地,姐姐过去一把夺下她的笤帚说:“你和我弟弟出去走走吧!现在扫地,灰尘全掉菜里了。” ) I2 Y: ^. j& ^! B( `
- [0 d6 C/ N3 O1 J+ M3 O8 d 吃饭的时候,芳菲假装要上厕所,其实她溜到厨房刷锅去了。
9 e2 w" S& ^/ ?" _. S! I+ P% n4 t; E8 Y" n% s E8 c
吃过饭之后,姐姐端着铝锅走到我们面前:“谁刷的锅?!怎么一点都不干净!” 1 s/ T. c( D1 A( q/ G' ~
. W! L7 [8 [" @5 Z9 S. ^ 芳菲说:“我。”
2 f: m. r& p+ q: K0 K0 G, U# b
! { l' D/ i% m, G# M+ b8 m 姐姐冷冷的说:“你和我弟弟一样,手比较拙,不适合干活。”
, c. `: e: M# w! c
* p5 V0 K5 W: e* ?% c 芳菲尴尬了老半天。晚上向我抱怨:“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这么多气!” ' S9 j# M( |+ ^$ V0 O# B: w
# K& w8 Y8 W: t
我只好找我姐姐谈一谈,希望她对芳菲的态度可以改观。 可是她劈头盖脸的先问了我一句:“你有什么事吗?我很忙,有事快说。”
1 Q0 e2 C. ]5 p; z" ?
1 S0 {' \8 L0 F$ g 我嘴唇动了半天,最终还是把话咽到肚子里。 $ [# X1 S' z8 x' M1 P
, P( n6 u" D# g/ Q7 L% ], N 芳菲把目标又瞄向我爸爸,自告奋勇喂爸爸吃饭。可是姐姐来了一句:“我爸爸身体很差,万一出事你担着?”
' Z% I; ^) E' @5 j. m
/ Z% p# I, H O, [# z 听到这话我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表示了不满,姐姐接着说:“怎么?我说的不对?”
^8 G/ }0 |5 h) T0 P; X X- `+ H
, m" C: m7 Y# h5 d 晚上谈天,姐姐总给芳菲说我小时候 如何听她的话,我很紧张,怕她把我作的一些错事也抖出来。 : v8 \" g* o7 v
* W5 I' f1 p9 f. K" o j6 i1 |9 q" r 终于有一天晚上,芳菲对我发火了,她说她要回家。我劝了劝她,然后打算明天去买车票。
" I3 l' ?# v* o4 l* E& [
8 T* m% Y0 x7 P8 W w- o7 G 深夜,我听见姐姐在呼唤“弟弟,弟弟………”
" W R7 |! D2 J' B+ W% ~2 S/ c5 |2 T( Z* P6 j8 A Q
我张开眼睛,芳菲也醒了。 / o( H, A; Y, c+ i9 ?
; U* d) L0 h9 B$ ~ “你姐姐声音不对劲。”她说。
# _: y. G7 t2 C( L- x) M$ Z$ _- g, m% v
“我也听出来了。”我赶忙披了衣服胡乱踢上鞋子跑进姐姐房间拉开灯。
" H' `5 Q" K u1 {0 \( L5 w# Y- p4 C2 o
姐姐脸色惨白,嘴唇发青。我差点就晕厥过去,因为白天她还是好好的。
* U; ?' o# R' z: \3 k7 N- y1 ^, l
, B4 U( x X4 k( p 她一声一声呼唤着我,眼里全是泪水,哭声卡在嗓子眼里。芳菲也跟了进来,她也愣住了。 ! g7 L% c' C$ C+ |
b- i3 k2 _: |, i* a “姐,你怎么了姐?”我急切的唤她,芳菲也在唤她。 - t) s* Z9 P- V% M- z0 V
! R: Y# c) \8 D, T3 Q0 H; C
“姐,你坚持住,我送你去医院!”我哭着说。 : s }; W' m( }" S
* N4 ?- S9 s- Y, u& ^
“别,别………………不用了…”姐姐咳嗽两声,“把,我的荷包拿过来………………” % E6 k5 P o8 `- ^* ?
3 J) l ~; J2 k
我赶紧照她的吩咐作。 & ?1 n" {* o. V. d
/ p4 _5 G% |4 @5 f/ c
姐姐摸索半天,从里面取出一块枕巾,上面绣了一对鸳鸯。
5 h* F9 r) c: D
" i7 e# l5 \+ R' u “这是,我送给,你们的………………总算还有时间,弄完。”姐姐用青紫的嘴唇艰难的说话。 . w: d }" A/ U3 g% U! l
, p: L9 ~+ F+ S( T. p4 p; U5 Z “姐,姐,咱们去医院,听话,姐………………”我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了。 / H1 ~$ J' Y; W; r3 w. X- s. c
: c5 f, k- d" x Y; B/ z
“菲,菲………………”
% L3 H) Z" E7 P i' x; h( y8 b% o7 J8 z: T* D6 J( y+ y
“我在,姐姐。”芳菲坐床上握住姐姐的手。 3 ^% b2 q$ D3 ?# _. O" e, ~# ^5 V8 U
, J1 L1 X0 w# {0 D( b% K' F
“我弟弟,就交给你了………………他是我,带大的。他什么都是我教的。你放心吧,他是好人。就是,就是脾气不好,有时强出头,你帮我,管她………………”
) W" D/ y1 H# {) t
; P" C' O1 o, ]- P1 t “我知道了,姐,我知道了,姐…………”芳菲左手捂住嘴唇,眼泪簌簌的落下来。 3 Z2 M" m" B4 q9 u$ x0 _
; T8 z, {6 g, l+ l% a “他是我带大的,他是我带大的,他是我带大的………”姐姐喃喃的说,“他是我带大的………………”
7 Y( [4 n0 _& E' h5 T* p; t
+ j, @% _) R0 X+ ?8 I$ E 我背着姐姐向医院的方向没命的跑,姐姐的腮很凉,贴在我的耳朵上,我听见她呼唤我的名字,还含混不清的喊妈妈,我一边叫着她的名字,一边跑,跑过童年我放学经过的街道,跑过那早已经被翻新的小桥,我感觉姐姐的唇好象在我耳朵上亲了一下,接着她的头就垂了下去,随着我的步伐上下颠簸………………
) H" p9 L6 n" T# u( n- \+ ~& I4 ]) z' u/ n
我的姐姐去了。 0 d$ f% ^# @8 S
& W& l/ G, [& U" `- x
我的姐姐去了。
# B6 A' h: i; E: X* |! _# a; y0 ?/ }& H# B0 x$ ^4 z( x
我少年时代的老婆去了。
# N' ]* t9 [/ l# W
. K0 e L# Z' _4 r9 X# C( K% h2 b 去得那么突然,那么安静。
1 z$ R& }5 f1 L. j3 d4 o' P0 d
7 M& b# J+ ^) K- a+ k& k 多年之后,我和芳菲分手了,爸爸也离开了我。我独自一人流浪在新的城市。
3 a! n' p8 W" z3 ^5 p
9 |' r& O: F# K# q* g8 x 多少人,多少事,被埋葬在记忆中,对的,错的,美的,丑的,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,时时刻刻都围绕在我身旁,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感到寂寞。
. B0 ~% |5 i# c2 ]1 H& ^0 i
( e' L; l5 j1 l3 }8 N5 Z 有些事情,开始就注定了结局,然而,我们不得不实践一次,直到头破血流,亲身鉴证世间有些路,是走不通的。 3 I, ], C7 G: R R f7 N
) m; G/ {- Q( y, G
前天我梦见姐姐了,她说她要投胎了,好象是作一个商人的女儿。我伸手去抓她,没抓到,就醒了。我想起我和她一起走过的路,一起睡过的房间。那些地方,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,在现实中,一切都变了样子了; q/ j, h1 h; z) h
|
|